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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有自知之明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羞辱我吗?你有工作、能独立自主、有钱有势,又如何?也不过是靖宇甩掉不要的女朋友,凭什么批评我?”宛云的硬脾气发作了。“你们有钱人贪婪自私的嘴脸,我还会不明白?我告诉你,我梁傅小霜最恨威胁恫吓,我向不欺人,也不允许别人欺到我头上来。你若想阻止我嫁给靖宇,对不起,你失败了!”

    宛云拿起皮包就直接冲到马路上。

    说什么理智,说什么风度,那是胡说八道。孙丹屏根本心怀恨意,她为何不去骂柯靖宇呢?是他三心二意,是他始乱终弃,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,连人都看不透吗?

    宛云不是富贵人家,但也不曾如此被看轻过。配不上柯靖宇?他那种男人,嫁了是一生的不幸,送她都不要!

    她像脸上被人丢了一块臭抹布,除不去的腥膻味。记忆回到多年前,在放学的路上,看父亲开着豪华轿车载着新太太和刚出生的儿子,一股强烈得几乎灭顶的恨意,彷佛腐蚀心灵的强酸,毁了她所有的正常和快乐。

    她退一步,敌人就进一步。为什么要为柯靖宇想?为什么要顾及柯家的面子?心软的结果,就是被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她一脸火红的烫,等一抬头,赫然发现“顶方大楼”她想也不想,牙齿一咬,就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找哪个部门?”柜台的总机问。

    “十一搂,柯总经理。”宛云冷冷说。

    “请问你有约时间吗?”总机皱眉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,你告诉他,傅小霜来访就够了!”宛云说。

    总机面有难色,但仍拨了询问电话,才说几句就堆着笑脸对宛云说:“总经理请你上去。”

    两次到“顶方”待遇天差地远,他们一定没想到她就是八个月前来大吵大闹,又被扫地出门的那个疯女孩。想到此,她把头抬得更高,脚步踏得更重。

    总经理室门口仍是中年的尤秘书,这次她脸上只有欢迎,说:“傅小姐,柯总在等你呢!”

    宛云开门进去,一样的场景,一样的靖宇,但她已不像初次的惊心动魄,只倔着一张脸,站在那儿。

    “小霜,真是稀客,你怎么突然想来看我?”靖宇笑着走到她面前来。

    “我来是告诉你,我同意嫁给你了。”她流利地说。

    “真的?我太高兴了!”他抱起她,飞转了一圈,说:“你怎么想答应的?”

    “我逛逛街、喝喝咖啡,和人聊聊天,有人说我不适合嫁入豪门世家,我不服气,就跑来啦!”她故意说。

    “你又在逗我了!”他点点她的鼻子,又亲她一下:“你知道你迟早都会属于我的。走!我们去挑戒指!”

    “现在?”她讶异地问。

    “是呀!免得你又犹豫不决。”他牵她的手往门口说:“戒指一套上,你就赖不掉啦!”

    戒指?哦!她是不会便宜柯象的。他们连最珍贵的良心都不要,金钱算什么呢?她花钱也是替他们积德的,当然要多多益善才对。

    没答应结婚,宛云还不知道要办一场婚宴是挺麻烦的事。她明知是假,见柯家如此郑重其事,再恨也会心虚,偏偏想省的又省不下来。

    戒指和首饰,不用时可以给别人;但喜饼、喜帖,定制了没用,就是废物。而靖宇要求的都是最精致的,比如帖子,大红卡纸内还有特殊设计的薄绸纱,银亮的心型中巧妙地镶住他们两个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柯靖宇、傅小霜,多好的组合。”他欣赏地说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他还找人以他们的面相和生辰,来排出适合的字体,再请雕刻大师制两方玉印,他为阳,她为阴,做为盖结婚证书用的。

    宛云递出假的身分证时可是笑不出来。她虽然一心复仇,但也不愿做那么绝。

    她见过柯家人,他们并不凶神恶煞,也不仗势欺人。柯盛财爽朗而健谈,有吃苦出身的朴实;柯靖安温文尔雅,没有富家子的气息;女主人玉雪富泰好客,对她相当关切;柯幸宜和柯幸容虽有所保留,也不曾给她难堪。

    他们全家似乎都很期待这场婚礼,万一到时摆出乌龙,所造成的混乱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平息。

    当他们甚至为婚礼场地画设计图和做出一叠计画书时,宛云头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布置场地的花要先订好。有银莲花、玫瑰花、素馨花、堇菜花!长春藤要有,那是象征绵绵不断的爱。”玉云看着花艺书说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花吗?”宛云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,那才又美又喜气呀!你的新娘礼服和宴客服选好了没有?花束呢?那都要整体搭配的。”玉雪说。

    “小霜,你娘家真的没有亲友参加吗?不可能连几桌都凑不出来吧!”盛财拿着设计图过来问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对了!小霜,我忘了告诉你,我打算当天早上在教堂行婚礼,晚上直接宴客。”靖宇说。

    “教堂,你们信教吗?”宛云喘一口气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,但我喜欢那神圣的气氛,由上帝做见证,誓言是永恒的。”靖宇微笑说:“这叫‘此情唯天地可表’。”

    那不是一场大笑话吗?在银十字架和受难的基督面前,他可以撒谎,她却说不出骗人的话呀!

    宛云头胀疼到眼皮上,胸部梗着想吐,柯家郊区别墅虽大,却令她有窒息感,她苍白着脸说:“靖宇,我累了,我先回去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娇娇女,多一点折腾都不行。”靖宇摸摸她的额头说:“有些冰凉,我叫司机老杨送你回去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,我可不希望万事俱全时,新娘出了差错。”他坚持说,并叮咛她:“好好睡一觉,别忘了明天要拍结婚照,我会再提醒你的。”

    天呀!还有结婚照,那厚厚一大本,假的也要成真,像犯罪后抹不掉的证据。

    她一回到“顶翎”就打电话给名彦。

    “我受不了了,我想结束这一切,再下去恐怕无法收拾。名彦,你明天就来接我,我必须消失了。”宛云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好戏才正要上场呢。”名彦不解。

    “柯靖宇居然要在教堂结婚,我怎么能在上帝前演这出戏呢?”她愈说愈觉荒谬。

    “教堂?那才刺激呀!我可以去抢新娘,柯靖宇的脸一定很有看头,搞不好我还可以上头条新闻呢!”名彦兴致勃勃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找死呀!”她生气地说:“我下定决心了,叫你来你就来,我们可要走得干干净净,明白吗?”

    名彦兴头被砍,只有无奈答应。

    接着宛云开始收东西,并想着如何写出最具震撼力的留言条,让柯靖宇所受的惩罚不减少。

    天黑时,他来了,宛云挡在门口,不要他进来。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很不好,眼下有黑眶,要不要看医生?”他用手轻摸她的颊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想我只有些紧张,明天就会好。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对结婚不太确定,让我进来陪你吧!”他轻抱着她说。

    多么温暖,多么柔情,却又多么可恨!多少女孩投入这强壮的胸膛,因而跌得粉身碎骨呢?

    “我需要安静一晚,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呢!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对,结婚照。”他吻着她的脸,突然尝到泪水,他惊讶问:“你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她忙退开,擦着泪。

    “小灵芙哭了,事情一定不寻常,到底什么事呢?”他追问着。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,看你为婚礼奔忙,很感动罢了。”她随便说。

    “傻小霜,那都是为了我们,美丽的新娘才是我心目中最大的感动。”他亲吻她的额头说:“你好好休息吧!有事我就在对门。”

    他走后,宛云原本写不顺畅的留言条一气呵成:柯靖宇:希望预备这场婚礼能让你了解爱情、婚姻和孩子是多么神圣不可欺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想想那些被你玩弄拋弃的女孩子,和那些被你毁掉的小生命,你说她们愚蠢无知、自讨苦吃,结果这些话都丝毫不漏地报应到你身上。

    我是路见不平,拔刀要给你这花花公子一个教训。男人可以欺骗女人,女人也能欺骗男人,滋味如何?可惜的是,我再报复,也无法真正补偿那些被你伤害的女孩子于千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基于一点良知,我没有在婚礼之日才给你当头棒喝。我希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,别再做伤天害理之事,你若罔顾那昭昭天理,上苍会处罚你无妻无子、绝子绝孙的。

    按仇的小霜

    宛云写完信,不忍再看一次,就像丢掉一个沉压又烫手的包袱。

    小霜今晚就要从地球上消失了,回到宛云,多些什么,又少些什么,说不清的,只觉愁苦更在眉间凝聚了。

    一早靖宇去上班后,名彦就来帮宛云搬行李,租来的出租车停在门口。时间很赶,十一点靖宇在摄影公司等不到她,一定会回来看究竟。

    “傅小姐,你要搬家吗?我以为你和柯先生结婚后还要住这里呢!”老李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另外有新房。”宛云应付地说。

    东西并不多,但不留破绽很重要,他们是连押金也不要了。忙到十点半,再抓不到一点错处,宛云把信夹在靖宇家的门缝,就准备离去了。

    名彦坐司机隔壁,她在后座押一些箱子,心仍噗噗跳。她翻皮包想找面纸,突然发现她的行动电话忘在浴室了。天呀!百密仍有一疏,她实在没勇气再回去,但不拿也不行。

    她要出租车再转回头,反正才十点四十分。冲入“顶翎大厦”恰见老李,他想搭讪,却被她阻止,此刻每一分钟都很宝贵。

    拿了行动电话,坐电梯下楼,老李仍在原地挡路。闪过他来到马路,靖宇却从左边走来,手里拿着她的留信。

    “小霜,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脸色铁青,厉声地问。

    “快上车,别理他了!”名彦探出半身叫她。

    这一声惊醒她,她忙上出租车。在车发动的那瞬间,靖宇碰到车尾,她很清楚看见他冒火的眸子和太阳穴爆胀的青筋,像要杀人一般。

    “小霜,回来!”靖宇大喊着:“我不准你走!”

    名彦要司机加快速度,车愈行愈远,把靖宇拋在后面,但他仍不死心,狠追着,好长的一段路,她们看见他的身影,衣服和头发都散着,两条长腿像在飞,不会累,永不休止的

    “那小子真能跑,我本来要警告你的”名彦说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听不见,眼中只有靖宇,随他的人愈远,她心跳愈快,如丛林嚣战的乐鼓,在耳膜夺命地呜响着。

    车一转弯,看不见靖宇了,她仍觉得他在跑,步伐声由地底传来。一直紧抓椅背向后望的她无法回头,因为僵硬,因为满脸的泪痕

    他,应该停下来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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